岑稚蓦地回头,就看到薄烬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。
而彭飞还站在那里,对薄烬比划着,示意他别过去。
彭飞也是醉了,人俩孩子气氛正好,老大捣什么乱。
再说他们也没干什么,最多也就是要亲一下吧?
岑稚慌慌张张的起身,腿上放着的奶豆都撒了。
她心疼的想要挽救一下,却没抓住袋子。
薄烬沉着脸走过来,刚要说岑稚几句,就看到傅潇潇哭了。
便不耐的沉声问,“怎么回事?”
“她,她眼睛进沙子了……”岑稚结巴地回道。
这话,让薄烬一听就知道是在说谎。
“眼睛进沙子,去找队医,用你靠那么近,过来。”薄烬压不住火的喊了一句。
彭飞真想把他们老大拽走,就这情商以后怎么追大嫂,堪忧啊。
岑稚听话的走了过去,薄烬以后可千万别有孩子。
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,他都得二十四小时盯着。
“彭飞,带潇潇去医务室。”薄烬看着傅潇潇说。
“不,不用了,薄叔,沙子已经……哭出来了。”傅潇潇连忙摆手,说话都带着点颤音。
薄叔不是很忙么,怎么这会儿这么闲。
薄烬冷着脸的时候,眼神都是凶的,傅潇潇向岑稚求救。
岑稚扯了扯薄烬的衣角,靠近他小声说了一句,“你太凶了……”
不知为什么,平时岑稚也是这么和他说话。
扯着他的衣角,软软的和他撒娇。
求他罚的轻一点,央求着他能不能少吃一点青菜。
可以往每一次说话的语气,都没有此时这句“你太凶了”软进他心里。
薄烬喉骨滑动了两下,人莫名的有些燥。
他回身打掉了岑稚的手,“你们现在还没怎样,这就心疼了?”
岑稚满眼茫然的看着薄烬,好似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。
彭飞急了,急的都跺了脚,他们老大,能不能别当着人家姑娘的面说这话,愁人?
他冒死挡在了老大和岑稚中间,冲着岑稚使了眼色。
“那个正好要吃午饭了,小少爷带潇潇去食堂吃饭去,今天都是好吃的。”
“哦,傅潇潇我们走,食堂的糖醋小排特别好吃……”岑稚拽着傅潇潇就往食堂跑。
“老大,一会吃饭你别再这样了,再这样孩子这辈子都得单身了。”彭飞揉着太阳穴,头疼死了。
“单身我就养他一辈子。”薄烬冷声说完,向着食堂走去。
彭飞无语,怎么就说不通呢!
——
食堂
岑稚带着傅潇潇进食堂,一路上都被队员们打趣。
都起哄喊岑小少爷的女朋友真漂亮,他也没否认,一路带人上了二楼。
今天的菜基本都是岑稚喜欢吃的,糖醋小排也有。
岑稚看到有虾,她昨天吃了不少,就没想打,但傅潇潇说她想吃,岑稚就打了一盘。
傅潇潇刚剥了一只虾,就被虾头扎了手。
岑稚见她想吃,便说,“我给你剥吧!”
“谢谢,剥两只就行,看着挺好吃的。”
傅潇潇刚哭过,说话时有很重的鼻音,听着让人挺心疼的。
岑稚也不太会剥虾,每次吃都是薄烬给她剥。
薄烬和彭飞上来时,岑稚正眉心紧锁的剥虾,动作笨拙却在坚持。
傅潇潇看岑稚根本就不会剥,便说,“算了,别剥了,我不吃了,你别再扎了手。”
“没事,你不是想吃。”岑稚就是顺嘴这么一说。
一只虾激起了她的征服欲,看薄烬剥的很轻松,怎么到了她这里就不行了。
看薄烬剥虾也是一种享受,虾在他修长的手指间,轻轻一拧,翻两下就脱了皮。
不像她手中的虾,皮掉了,肉也掉了。
看着岑稚剥虾的动作,听着他说的话,薄烬眼眸微眯,火气挡都挡不住。
彭飞都为小少爷担忧,每次都是老大亲自给小少爷剥虾吃。
现在小少爷为了讨好小姑娘,好好表现,竟给人家剥虾。
试问老大现在心里是何滋味?
估计想要把小少爷给剥了吧?
“嘶……”岑稚动作不熟练,虾头扎了手。
“别剥了,我不吃了。”傅潇潇一看岑稚指尖出了血,赶紧把那盘虾推到一边去。
岑稚看着自已的指尖,要是让她手下的人知道她剥虾都能扎手,会不会笑话死她?
而就在岑稚出神时,她的手腕被握住。
薄烬看到岑稚指尖上的血珠时,一脸寒沉,脸色难看到了极点。
岑稚仰头怔怔的看着薄烬,这什么表情?好像她断了手指头。
就被虾头扎了一下,又不是被毒蛇咬了,至于么?
彭飞捂脸,不知道今天食堂有没有豆腐,快给他拿一块,让他撞死算了。
老大真是拿小少爷太为重了,扎一下至于这么紧张么。
给女孩子剥虾,受点伤不是正好要人家心疼一下么,老大凑什么热闹。
真是不懂事啊!
傅潇潇咬着筷子看着薄烬和岑稚,此时窗外的阳光正足,正照在薄叔的身上。
他高大的身姿正好把岑稚给挡住,那姿势就像是在给他遮风挡雨。
傅怀楼可是她亲叔,可从来不会这么紧张她。
叫她从来都是傅潇潇,连句潇潇都懒得叫。
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?
傅潇潇好想拿手机把这一幕给拍下来,就很……好磕。
薄烬捏了捏岑稚的手指,看没再出血了,才松开手。
要么说岑稚娇气,一双手都白白嫩嫩,比女孩子的还要漂亮。
“快点吃,你小叔刚打电话,让你早点回家。”薄烬坐下时,对傅潇潇说。
“啊?”傅潇潇懵了,来的时候,她小叔不是说让她在基地玩两天么?
但是,她也不敢质疑薄叔的话。
“薄叔,我不太饿,我现在就回去。”傅潇潇说着赶紧起身。
刚走两步,又回头看岑稚,“岑稚,别忘了我和你说的事,你考虑好给我打电话。”
看到薄烬蹙眉,傅潇潇立马就跑了。
薄烬没问岑稚,傅潇潇让他考虑什么,而是对彭飞说,“去打一盘虾过来。”
彭飞把虾打回来,薄烬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。
对岑稚说,“把这盘虾剥了。”
“什么?”岑稚茫然的问了一句,她没听清。
薄烬手指敲桌子的力道重了几分,“把这盘虾剥给我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