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崔绵
简介:官府来人一看崔绵只带了两个随从,又看大牢“常客”申涂及他们小弟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二话不说拷走一波人。一个健仆跟了过去,不用崔绵亲自对峙公堂,也这个必要了。在明面上他们暂时出不了这口气。因为申涂交代,是扬州世家梅氏里的一个小管事花钱请他来的,幕后之人不言而喻。被人败了兴致,崔绵也不想什么听歌看舞了,打道回府跟傅阎告状。回去路上,健仆跟崔绵解释:“主子与梅氏的恩怨由来已久。前些年主子的生意逐渐壮大,梅氏有些买卖做得不如主子,自然被占了生意。六年前主子在扬州的时候,他们气不过,就没少仗势欺人。
崔绵没听见男生女相的傅星竹对她的鄙夷评价,领着健仆绕道而行,期间进入了一条小巷,他们行至一半,巷内前后倏然出现两波不怀好意的人。
身旁的健仆担心崔绵一个柔弱的少女害怕,板着脸挤出一句话安慰:“夫人别害怕,我俩对付这些市井杂碎绰绰有余。”
两名健仆看向崔绵,乍一看,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。
崔绵那翘首张望的悠哉模样,仿佛是出来春日郊游的少女,若手上有一小把瓜子,难说她会不会当场嗑起来。
跟傅阎如出一辙面瘫的健仆,很想问“夫人,你知道我们这是遇到歹人了吗?”,碍于身份,只能强把话憋在心里。
未等不速之客开口,崔绵笑眯眯地挑衅:“诸位,好狗不挡路呀,你们这群歪瓜裂枣,拦着我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娇所谓何事?”
就这群骂骂咧咧的流氓中,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男子执刀站上前,这人的样貌与身材相差甚远,他五官阴森,长一对细细上扬的窄眼睛。
他道:“伶牙俐嘴的小娘们,待爷们轮了你,看你还敢不敢这样讲话!整日穿着一身男装走街串巷,我看你就是欠男人收拾了!”
他说罢,前后堵截的男人们不约而同发出淫邪猥琐的笑声。
半刻后。
两健仆安静如鸡地候在一旁,忽视地上哀嚎一片的人,默默注视崔绵邪魅狂狷地将脚下的手碾了又碾,笑容猖狂得像个法外狂徒。
只听她笑声阴恻恻:“再不交代谁派你们来的,我可切掉你的作案工具了。”
她说着,执着从申涂手里夺过来的刀,将刀尖抵在了他的裤裆处,刀尖靠近的一瞬,申涂的裤裆立即晕染出一块深色,他尿了。
崔绵嫌弃地皱了皱眉,退开两步,道:“好恶心,还是切了吧。”
申涂吐着血骂:“别别别我特么想说……呕——姑奶奶你给过我机会吗?一直踹我,呕——还一直喝令我闭嘴!”
他那会儿刚放完话,崔绵的健仆和他手下混战之际,崔绵不知何时飞纵到了自己跟前,快准狠地当胸一踹,那踹人的力度之大,像吃了大力丸。
一个花季少女一脚踹断他两根肋骨,这说出来都没人信啊!她还自称弱娇,笑死了,什么时候林妹妹可以倒拔垂杨柳了?
崔绵绝不会在坏人面前反思,主打一个反对内耗,她语气笃定:“都怪你,你一讲话我就想打到你闭嘴!”
继申涂一边呕血一边交代幕后主使,官府的人听闻有人报官这里闹事,派了官兵过来。
官府来人一看崔绵只带了两个随从,又看大牢“常客”申涂及他们小弟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二话不说拷走一波人。
一个健仆跟了过去,不用崔绵亲自对峙公堂,也这个必要了。
在明面上他们暂时出不了这口气。
因为申涂交代,是扬州世家梅氏里的一个小管事花钱请他来的,幕后之人不言而喻。
被人败了兴致,崔绵也不想什么听歌看舞了,打道回府跟傅阎告状。
回去路上,健仆跟崔绵解释:“主子与梅氏的恩怨由来已久。前些年主子的生意逐渐壮大,梅氏有些买卖做得不如主子,自然被占了生意。六年前主子在扬州的时候,他们气不过,就没少仗势欺人。
自打主子从军去,主子的产业被他们趁机吞了不少。如今他们听说主子回来了,背地里又开始捣鼓坏主意。”
偏生扬州梅氏势力之大,连扬州刺史都不敢得罪,更不用说傅阎仅是一介秀才,无权无势的商人只是世家眼中的一颗沙粒,风一吹就没了影。
崔绵摸了摸下巴,据她多日接触,傅阎不像个唯唯诺诺挨打立正的废物,想起在院子里来去自如如鬼魅般的黑衣人,试探着问:“我相公不曾反击吗?”
“有的,他们知道是主子做的那些事,却拿不出任何证据。”健仆似乎想起了旧事,由内而外地生出一种得意。
崔绵有一种窥探到了傅阎本性的兴奋,“什么事什么事?”
健仆看了看四下无人,道:“比如两船千斤重的上好青瓷白瓷无端沉了船,比如几百两的金器在路上被人劫了去。哼,不以本事取胜,以势压人,就莫怪他人报复了。”
‘下手够狠,是傅阎那个内心戏贼多的白切黑的风格。’崔绵这般想着,忽然小腹一坠,才发觉下身有些冰冰凉凉的湿润感。
啧,她的好朋友一月一次来造访了。
回到家,崔绵跟姜慈说自己月事来了要月事用,姜慈的脸上划过失落,满脸遗憾地吩咐丫鬟去取月事带。
崔绵:“……”
‘姜姨你的失落不要表现得那么明显啊,傅阎重伤,我又不是什么霸王硬上弓的禽兽,我们没过鼓掌,我的月事当然会正常来呀!’
姜慈见崔绵脸色古怪,转念想起她和傅阎相见时,傅阎还受伤,两人没圆房。以为崔绵心里失落,还安慰她:“夫人您还年轻,孩子这事不用急,待主子身体康复,孩子自然就来了。”
崔绵被她说的老脸一臊,又不好说自己和傅阎还是恋爱关系,忙拿起丫鬟取来的月事带躲更衣屏后。
打开被包得掩饰的小包裹,崔绵拎起月事带一看:不得不说,这个时代的卫生巾也太像丁字裤了吧?
而且是绑带款。
不过想起在这个时代,能算得上是内裤的短裤衩子宽松无比,女子用的月事带需要绑起来的原因可以理解。
崔绵摁了摁表面为乳白色丝绸月事带,随意翻开,里面的吸液物是草木灰混杂鹅绒。这类月事带一看价格不菲,估计全府上下只有她能用得起。
崔绵握紧拳头:“总有一天,我是要成为卫生巾王的女人!!”
让整个盛朝的女子都能用上卫生巾!
百鸟屏风外候着的姜慈和丫鬟面面相觑:这世上难道有卫什么王吗?
原身穿月事带的记忆不知道丢哪里去了,崔绵第一次穿月事带,好一会儿才穿上。
她也不怕自己穿戴不正确走两步掉地方。因为前几日绸缎庄来人要给她做几身秋衣冬衣,崔绵顺便画了张四角内裤图给绣娘看,让绣娘做了十来条内裤。
穿上内裤的崔绵那一瞬间不由得心生感慨,她终于不是真空出行的人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