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我,没第二个人敢和闻砚这样说话。
后来我们顺理成章地交换了联系方式,约会,确认关系,就在闻砚求婚的前一天,沈停带来了一个噩耗——
闻砚和沈氏恶意竞争,和我在一起也只是为了套取沈氏的信息。
我怔愣在了沈氏顶楼办公室,浑身颤抖地拿起那些证据,心中的爱慕熊熊燃烧,只剩恨意。
被求婚的时候,我的心中只剩一个念头——
你不让我好过,你也别想好过!
知道那些证据是伪造的,已经是我躺在病床奄奄一息的时候了。
回忆结束,我的故事也讲完了。
我本想按照闻泠的意思,给自己抹黑,可看到闻砚那双琥珀色的眼睛,什么谎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除了重生,我都如实说了出来。
那双曾经带着爱意的深邃眼睛,现在仿佛冻成了冰。
他曾爱过我,我也曾爱过他,就给彼此留下最后一点体面和美好回忆吧。
闻砚的视线停留在我脸上,皱眉:“她和你说这么多细节?”
我心中咯噔一声。
只顾着调换人称,倒是没注意说了这么多细节。
成人礼那天沈栀晴看到的一切,闻砚的金属领针,身上的冷香,穿的西装,全都被我说了出来。
我看出来,他开始起疑了。
我慌忙找了个理由:“女生聊天就是会说这么多的。”
假的,不管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,我都没女生朋友,根本不知道女生之间聊天是什么样的。
我不知道,闻砚肯定也不知道,难道他还能去把沈栀晴从墓地挖出来,问这是不是真的?
闻砚收回视线,没说话。
他的目光就像一把冷刃,收回之后,我呼吸都顺畅不少。
闻砚起身,在桌上扔了一张卡:“密码沈栀晴生日,里面有三百万,你来一次,我会往卡里打一百万。”
“如果让我发现你撒谎,我不介意拔了你的舌头。”
他说完这话,我打了个冷颤。
别人说可能是在威吓,闻砚可不会威吓,他说到做到。
我点点头,拿了卡走出闻家。
路上,我一遍遍问自己,杜嫣,你还要来闻家几次?
那些故事都是细枝末节的小事,说不说都没有大碍。
上一次是因为咖啡,这一次是因为钱,下一次呢?你还要给自己找什么借口?
没看见闻砚的时候,我可以轻易下定决心不去接触,不去动心。
他明明是狠辣的,淡漠的,对我也不再特殊,可我就是情不自禁地来找他。
我想从他身上找到什么?
我自己也不清楚了。
就这样过了一个月,我陆陆续续地见了闻砚五六次,公司那边也顺利辞职。
我重新找了一份工作,奢侈品珠宝销售。
那些关于珠宝和奢侈品的知识我甚至不用怎么培训,就能顺利上岗。
上一世我的珠宝数都数不过来,甚至还能精准拿捏那些贵妇人的喜好。
这天我正摆放珠宝,就听一个熟悉的中年女声:“你好,我定制的项链到了吗?”
我不敢置信地抬起头,沈母正站在柜台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