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扬和凌昕刚出去买酒水,回来就见着姜梨,热情地对她打招呼。
“哎哟,给你发信息不肯来,都快散场才来。”
姜梨笑着眨眨眼,举起矿泉水讨巧地说:“我病刚好,自罚三杯。”
凌昕笑了,心想这仙女平时不爱笑,这一笑真是漂亮惨了。
替沈桦打抱不平的徐婉脸色一阵红一阵白,她喜欢的孟琮在路上搭讪姜梨,而且姜梨来者不拒的态度令她不齿,以至于她一直看姜梨不顺眼。
她推了推沈桦:“许长夏都喝醉了,你快送他回去吧!免得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。”
这时众人吃瓜的心理比吃喝玩乐的欲望更强。
陆晴朗和李延序霸占tຊ着麦克风,识相地把声音调到比较小,让大家能够清楚地听见对话。
沈桦神色尴尬,看了许长夏一眼,还好他还在睡,没听到她们在说什么。
“不怀好意的人,是说我吗?”
白皙细腻的手指掐着一条芥末青瓜,洁白的贝齿咬下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刚还在睡觉的许长夏,听见熟悉的声音,警醒地睁开眼。
姜梨手肘撑在膝盖上,单手托着脸,气定神闲地啃着青瓜条。
“走吗?许长夏。”
她一句走吗,许长夏魂都没了,乖乖点头,把手交给姜梨,跟着她离开uni。
李延序发出嘚瑟的口哨声,和陆晴朗击掌庆祝。
“我就说嘛!CP不能邪门!我嗑的CP才是坠甜的!”
CP粉头子陆晴朗赢得了胜利,拉着李延序开开心心地合唱。
失了威风的沈桦气得直哭,让几个力挺她的女生更恨姜梨了。
*
姜梨牵着许长夏,回头问他。
“回家吗?”
许长夏化身盯妻狂魔,嘴巴闭得紧紧地,不肯说话。
姜梨没好气地叹了一口气,领着他直接去楼上的酒店。
uni KTV开在溪南最高端的one mall商场里,楼上的酒店自然也是五星级水准的,足够奢华体面。
一进房门,还没来得及打开灯,许长夏就被姜梨推到墙上。
“喝了多少?”
许长夏醒了不少,倔强地侧过头,拒绝跟姜梨对视。
“不记得了。”
“为什么喝酒?”
“……”还不是因为你。
许长夏的大脑是混沌的,清醒时就招架不住,何况是喝了酒。
他没办法在姜梨面前撒谎,但他可以拒绝回答。
姜梨第一次感受到心头有些泛酸的滋味,自觉有些逾矩了。
是她自己拒绝的许长夏。
她今晚本就不该来,管他睡在哪里或者跟谁睡。
她退后一步,还许长夏自由。
“好好休息。”
随后她把手放在门把上,正要开门离去,更大的一股力量将她拦腰抱起。
姜梨被他调转了方向,削瘦的背贴向墙,两条细长的腿盘在男人有力的腰上。
迫切的吻密集地落下,缠得她呼吸困难。
许长夏又气又委屈,将所有的气都撒在这个吻上。
为什么总是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。
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?由得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?
酒精助长了胆量,黑暗滋长了被扼杀在摇篮的情愫。
许长夏口腔里的酒味有些发苦,酒量一向差的她感觉被熏得有些醉了,竟然忘了要和许长夏保持距离,微凉的手捧住他温热的脸。
感觉到姜梨开始主动配合,许长夏的心瞬间软了。
一场热吻从玄关柜转移到柔软的床上。
被他丢到床上时,纤瘦的姜梨觉得有些疼,发出轻哼声。
落到许长夏耳边,激发了他的破坏欲。
他想要破坏姜梨一贯淡漠疏离的神色,让她为他动情,脸红,甚至是哭泣。
身体在许长夏的撩拨下变得很陌生,声音因为许长夏的攻势变得破碎。
姜梨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她只知道他的手很烫,搅乱了她的心。
她的体温常年偏低,现在她却羞得浑身发烫。
男人呼吸急促,喘息声让她大脑空白,本能地攀附着许长夏,被动地顺从他的行动。
最终,陌生的气味弥漫在酒店房间的每个角落。
她每个毛孔,由内到外都被许长夏的气息笼罩。
姜梨疲惫得头脑发昏,眼尾还挂着雾汽,窝在许长夏的怀里睡得很沉。
本就喝多了困得要命的许长夏,亲了亲怀里的人后也直接睡死了。
*
第二天中午11点,许长夏睁开眼睛,觉得头有些疼。
他迷迷糊糊地伸手想要搂住姜梨,发现床上哪有姜梨,只有一坨柔软舒适的白色被子。
“做梦了?”
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所以在梦里对姜梨做出胆大包天的行为。
许长夏打开手机,收到一大堆信息。
——序:你小子竟然没回家睡,跟姜梨去哪里?坦白从宽!!!!!
白皙的脸骤然爆红,一只大手捂住下半张脸,眼睛瞪大。
卧槽,他……他真的对姜梨做了那些事情???
他记得他把姜梨吻得濒临窒息,姜梨被他撩拨得衣衫不整。
他手心下的柔软触感还很清晰。
不仅如此,他被触碰的感觉也很清晰。p>
凌晨时分,凭着仅剩的清醒,他打开床头灯,却有些不敢直视姜梨的手。
不是做梦,是真的。
回想起昨晚的种种,他忍不住又激动了起来。
赤裸着身子,迈着肌肉贲张的长腿,冲向卫生间,急需降温。
稍凉的水浇遍全身,他才恢复冷静。
他拿着手机,紧张地点开姜梨的头像。
“你回学校了吗?”
红色感叹号刺痛了他的眼睛。
姜梨竟然把他删了!
这一刻他也不紧张脸红了,一心只有重新和姜梨联系上。
他给姜梨发出好友申请。
另一边姜梨躺在宿舍的床上,回想起昨晚的画面,脸上微红。
她的手捂在心脏的位置。
从早上6点醒来,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离开酒店,狂乱的心跳至今未能停下。
她原先想睡个回笼觉,被自己的心跳吵得根本睡不着。
按照自己喝醉酒会忘事的习性,她觉得许长夏未必能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。
然而,许长夏发过来的好友申请,打破了她的设想。
——不是要玩吗?我跟你玩
经过昨晚的事,姜梨已经无法正视“玩”这个字。
她总觉得许长夏意有所指,红着脸忽略这条好友申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