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相铺陈开来,许长夏攥紧拳头,怒气值飙升。
以前他孑然一身,不在意别人怎么传绯闻,时间长了,话题就淡了。
所以这一次他也是这么处理。
没曾想他低估了沈桦的无耻,无端端连累姜梨受人非议。
许长夏诚恳地请求凌昕和她朋友。
“学姐,这些朋友圈截图可以发我一份吗?”
两人第一次见许长夏这么低声下气,呆呆地点头。
兄弟的默契不是假的,李延序立刻就知道许长夏要做什么,火速知会了陆晴朗和叶柠一声。
学校论坛正在疯传许长夏、姜梨和沈桦的“三角恋”。
最难听的是有人骂姜梨是小三,同时钓着学校这么多草,还抢舍友的男朋友。
很快就有新的帖子顶上来,是许长夏实名发的帖子,热度瞬间点爆。
溪南大学的学生纷纷加入吃瓜,连老师都偷偷八卦。
“卧槽,你们看许长夏发的帖子了吗?颠覆了我的认知!”
“许长夏公开说明自己在追姜梨,沈桦朋友圈发的全是许长夏买给姜梨的,她怎么脸皮这么厚啊?”
“卧槽卧槽!骂姜梨的人被扒出班级名字了,许长夏还找律师给那些人发了律师函!”
“bushi,沈桦怎么还没出现?”
没多久又有新的帖子顶了上来。
叶柠发了一段录音,正是沈桦在宿舍里甩锅给拉拉队成员的对话。
从拉拉队传出去的谣言,又打回拉拉队里。
之前最力挺沈桦的徐婉首当其冲,在帖子里骂沈桦。
越来越多拉拉队成员留言,证明是沈桦引导大家误会许长夏追她。
关于学校那些什么草的谣言,推理社成员也下场力挺姜梨,澄清姜梨只是帮推理社拉人头,把人推荐给岳悦之后就把对方微信删了。
体育系系草孟琮也实名发声,说自己真的被姜梨删过,后来因为校庆的活动需要联系,才正式加回来。
岳悦带头的推理社成员们也下场证言,把所有群聊记录发到论坛里。
“……”
那些草顿感没了面子,毕竟他们经常用自己有姜梨微信的事情来炫耀,现在都不敢吭声了。
此时,沈桦正被拉拉队的人堵在女生宿舍楼下。
“我……我什么都没说,你们为什么这样对我!说不定、说不定是姜梨指使大家乱说!”
孟琮在论坛上解释了和姜梨的关系后,徐婉对姜梨瞬间没有气了,她原本就是看不过眼姜梨钓男人的手段,现在知道是一场误会,自然也没什么了。
反倒是沈桦,在拉拉队经常抢风头,还茶言茶语地把她当枪使。
她一时气不过推了沈桦一把,沈桦瑟瑟发抖地倒在地上。
“你说姜梨能收买许长夏一个人,我可能信,但她有这么大本事收买这么多人替她说话吗?”
“就是,怎么会有这么贱的人,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!”
“她也不怕被识破?”
“切,她都想好啦,被识破就甩锅给我们,我们所有人都被她摆了一道。”
余宣是最初识破沈桦绿茶婊真面目的人,还被她那些“兵”挤兑过,这会儿真是爽爆了。
她双手环胸,靠着墙冷眼看沈桦,嘟嘟囔囔地说:“我早就说她是绿茶婊,没人信我。”
“……”
这时她看到文娱部和拉拉队的群消息。
她被革职了!
原因是道德败坏,不符合溪南大学的学生行为规范!
寒冬腊月,沈桦煞白着一张脸,浑身凉得像被冷水浸泡似的。
她唯一想到的就是赶紧回宿舍向姜梨求情。
姜梨平时对什么都无所谓似的,说不定她求求情,姜梨就能原谅她,然后让她那些朋友停止攻击她!
宿舍里,姜梨正津津有味地吃自己的瓜。
她越看越激动,一张脸微微发红。
许长夏真的……太勇了。
还有,大家为什么这么帮她?
以前她看林央央给的漫画里有讲到“团宠”,她现在就有这种感觉。
被一群人无条件地拥护,在意她的感受,不愿意看她被造谣。
只是她还没有感动几分钟,就被沈桦打断了。
沈桦猛地推开门又关上门,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。
叶柠和陆晴朗警惕地护在姜梨面前。
“你想干嘛。”
沈桦被两人的举止刺痛了眼睛,甚至忘了她冲上来的初衷。
“你们为什么总是帮着姜梨,明明我也是你们舍友!”
叶柠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:“你这点小手段根本不够看的,别演了。”
“就是!!你是自己搬走,还是我们三个搬走?”
沈桦继续留在这个宿舍,很难说她不会报复她们。
一心觉得自己被挤兑的沈桦,瞬即换了一张可怜兮兮的脸。
她不能搬走,不会有其他宿舍愿意收留她,一旦搬走了,以后她在溪南大学的路就更难走了。
她把心一横跪在姜梨面前,哭得妆都花了。
“姜梨,你原谅我吧,我发誓再也不会说你坏话了!”
姜梨放下手机站起身,对沈桦说:“如果我不原谅你,你要继续说我坏话?”
沈桦没想到姜梨的阅读理解……这么另类。
“你是溪南大学的新晋校花,成绩好家世好,大家都喜欢你,许长夏也追着你跑,你还有什么不如意的?我只不过是希望你原谅我,让大家不要再挤兑我,我保证再也不会打扰你!”
“……”叶柠和陆晴朗无语了,有这么求人的吗?
姜梨笑了。
“那你还是不要原谅我了,今天给我搬走。不然你在高中时做过的事情,明天就会上论坛热榜。”
“你……你知道些什么,是吗?”沈桦萎了,瘫软在地。
原来许长夏怕沈桦报复,提前挖到沈桦的高中的黑料,发给姜梨拿捏沈桦。
沈桦的生父不详,妈妈是当地有名的小三,现任在当地有些官威,助长了沈桦的虚荣心,刚上高中就和校外人员谈恋爱,还有多次霸凌同学的黑历史。
“明天你就知道了。”
沈桦瘫软在地,再也挣扎不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