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的门重重摔在墙面又反弹开来。
秦兆川这人就是这样。
他能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,可你就该冰清玉洁,哪怕他不会多看你一眼。
我想说些什么。
才张口,喉咙里有股温热跟着涌出来,逼得我只能皱眉放弃。
落在秦兆川眼里,却成了心虚。
“行,你有种,我他妈这辈子没当过谁的备胎,你要作死,那就试试。”
他放下狠话,转身的时候眼睛都气红了。
跟什么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。
程旭都唾弃:“这男人有病?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爱你呢。”
其实我也不懂秦兆川这样浓烈的情绪到底从哪里来。
结婚那天,是他自己说的互不干涉,也是他拒绝我近他的身。
人怎么能总记不住自己说过的话呢?
不过,这次的话他倒是记牢了。
秦兆川不声不响冻结了我所有卡。
住院第二天,我就因为没钱被清出了医院。
程旭想帮我出,被我拒绝了。
“小病,不治也死不了。”
程旭反手将一份报告甩我眼前。
“你把癌症晚期称为小病?那你告诉我,什么才算大病?等到临终关怀的时候才算吗?”
程旭好像特喜欢剖析我的秘密,而且每次还都能被他发现。
身边的朋友太聪明,总是不太好。
我笑了下,试图安慰他:“别激动嘛,就是因为没得治所以才不住院啊,而且……化疗头发会掉光的,你是医生你知道的啊,我不想那样去找阿禹,我想漂漂亮亮的和他重逢……”
程旭几次张嘴想再说些什么。
最后到底还是没劝我:“所以你想到死都待在阿禹的心脏边?”
“嗯。”
准确来说,是我想和覃禹在一起。
到死,都想和他在一起。
可我显然低估了秦兆川的绝情。
回到别墅的时候,我连同我被打包扔出来的行李一起,被拒之门外。
“抱歉秦太太,秦先生吩咐过不能让你进来,他说……”
保安迟疑着往身后看了一眼,再转头,明显下定决心,豁出去了一样。
“他还说,秦太太这个位置你不想要,有的是人要,今后你是死是活都跟他无关,他还让你在今天之内把行李都搬走,不然他不介意帮你处理!”